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- 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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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刚踏进殿内,她就捧着托盘,急步迎了上去。
    芙蓉花面仰起,江箐珂开口同夜颜说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我洗干净了,你洗了吗?”
    一声鼻息从那狐狸面具下传出来,夜颜似乎笑了。
    他颔首回应。
    洗了就好,那就省了不少事。
    江箐珂把托盘里的眼罩抬到夜颜的眼前,睫毛扑闪,清润美眸俏生生地看着夜颜,每个细微的小表情都透着股殷勤劲儿。
    她弯唇笑道:“你今晚想用哪个?”
    狐狸面垂下,修长骨感的手指随着目光,在那几个甚是精美华丽的眼罩上,往复扫了一遍。
    指尖敲定,夜颜选了个嵌了珍珠的。
    江箐珂转身把托盘放在旁,将那珍珠眼罩又塞到夜颜的手里。
    她双手背在身后,闭上眼,仰起脸,柔声催促道:“快给我戴上。”
    夜颜依言照做。
    眼罩蒙好后,江箐珂展臂求抱,娇憨而不自知。
    “快抱我去床上。”
    夜颜忍不住轻轻掐了下她的脸蛋,然后毫不费力地托起双腿,把江箐珂抱在胸前,行到花枝灯前,将烛火一一熄灭。
    寝殿被黑暗占据,暧昧缱绻开始疯狂滋长。
    衣衫、衣带从榻边滑落,凌乱堆叠在床前的脚踏上,而那个狐狸面具则掩藏在衣裙之间。
    帐暖香生,江箐珂哼哼哼唧唧。
    “夜颜,你轻点儿。”
    为了能出宫找江止玩儿,她这晚很乖很乖,乖得陪夜颜折腾了两次。
    第一次累得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。
    可睡到后半夜时分,一个翻身无意钻进夜颜的怀里,便因为一个不经意的轻吻,又燃起了第二次火。
    许是因为她很乖,夜颜今天的动作虽然一如既往地强势、热烈,却要较以往轻柔得很多。
    轻轻地吻,轻轻地摸,轻轻地抱,然后轻轻地......
    江箐珂的诚意,也在床笫之间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    次日。
    待江箐珂醒来时,虽已不见夜颜,可曹公公却带来了她诚意的回馈。
    “这是东宫侍卫出宫办事的令牌。”
    “这是东宫侍卫的统一穿戴,特地按照太子妃和喜晴姑娘的身量,连夜命绣娘改了改。”
    江箐珂拿起那令牌,眉开眼笑,别提多开心。
    “多谢曹公公。”
    曹公公笑眯眯道:“咳,这得谢太子殿下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劳烦曹公公,回头替我跟太子殿下道声谢。”
    曹公公点了点头,继而又补充道:“太子殿下担心太子妃的安全,另外还安排了谷丰和谷昭,陪同太子妃出宫。”
    出宫玩儿,还要带两个拖油瓶?
    江箐珂有些不乐意。
    “我和喜晴都能打,用不着他们保护。”
    曹公公仍是那么笑着。
    “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。”
    尖细的嗓子慢条斯理地又道:“更何况,谷丰和谷昭都是宫里的老面孔,宫门的守卫都认得他们,有他二人在,太子妃和喜晴姑娘出入也方便些。”
    江箐珂看向殿门外的两人。
    美其名曰是保护她。
    其实,还是李玄尧不放心她,寻个借口派人盯着她罢了。
    她心想只要能出宫,带着就带着吧,免得跟李玄尧讨价还价时他再反水。
    第56章 就冲这浪劲儿
    江止既像他口中常叼的野草,又像西延野山里的鬣狗,有股子韧劲儿,无论到哪儿,他都能活得很好。
    十几日未见,江止便已经把偌大的京城探得六分熟。
    人不仅吃得好,玩得好,更是在佰顺镖局里混得如鱼得水。
    江箐珂寻到他时,江止正在镖局里带着那帮兄弟舞家伙、练功夫。
    明明天气已入秋转凉,他却光着一身腱子肉,练得大汗淋漓的。
    见江箐珂女扮男装出现在眼前,他唇角一勾,将手中未开刃的双刀扔给了她。
    “过几招试试,看看手生没?”
    正好许久未练,江箐珂双刀握稳,旋即出手。
    左刀朝江止横斩而去,右刀趁机封喉,江止不躲不退,短刀挡拆,长刀反撩,一招一式重若山崩。
    一旁的喜晴目光紧随江止而动。
    谷丰瞧见,磕磕巴巴地在旁酸道:“也,也,也......就,那,那样吧。这,这,这功夫,在.......在,在咱们东,东东东宫,不,不,不......不算,什么!”
    喜晴面色不悦,斜了谷丰一眼后,讥讽道:“话都说不利落,话还这么密。”
    日精于勤荒于嬉。
    几招打下来,无论是体力,还是防守攻击,江箐珂的身手明显不如几月前。
    见江箐珂累得有些喘,江止停下攻势,收了刀。
    “这太子妃让你当的,人都当废了。”
    言语间,他将干净的帕子呼在江箐珂的小脸上,甚是粗暴地给她擦了下汗。
    她擦过汗的帕子,江止又拿过去擦自己。
    江箐珂看着那帕子恍了一下神儿。
    这在以前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,她从未在意过。
    可是现在不同了,她嫁人了,也知晓了男女情事,总会对这些不经意的细节,变得敏感起来。
    白色里衣和红袍依次套在身上,江止不拘小节地衣襟大敞。
    他抬手摸了下江箐珂的头,胸肌的沟壑和腹肌的凹渠在一动一走间若隐若现。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走,带你吃酒去。”
    见江止就这么敞着衣衫要走,江箐珂拽住他,将他挂在脖子上的腰带扯下来,塞到江止手里。
    “这不是西延军营,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,就这么出去多不雅。”
    “屁事儿真多。”
    江止嘴上抱怨着,手却将衣服穿得规规矩矩。
    几人踏出镖局大门前,江止随手摘了朵种在墙角的蜀葵,簪在了耳上。
    红袍配鲜花,风流倜傥又招摇,是江止一如既往的作风。
    江箐珂带着几个拖油瓶,跟着江止进了家酒楼。
    刚进门,酒楼的老板娘便风姿摇曳,婀娜而来。
    那熟稔热情劲儿,一看就是跟江止混熟了。
    “江公子好几日不来,奴家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公子了呢。”
    老板娘眉目含情,推搡间,说话的声音也是娇娇柔柔的。
    江止取下耳边那朵蜀葵,放荡不羁地簪在了老板娘的发髻上。
    他用力拍了下老板娘的大屁股,凑到人家耳边邪肆笑道:“就冲着你这股子骚浪劲儿,老子也得来啊。”
    帕子扫过江止的脸,老板娘的音调是百转千回。
    “讨厌。”
    江箐珂无语摇头,却也习以为常。
    江止跟人家眉来眼去地浪完了,转身一把搂住她的肩头,踏着懒拖拖的步子,把她往阁楼上带。
    老板娘站在下面扬声问:“公子今日吃什么啊?”
    “还是那几样。”
    江止回得漫不经心。
    这家酒楼里没有雅间,二楼、三楼都是回字形的。
    转圈摆着桌椅,客人可以透过围栏,一边饮酒吃菜,一边欣赏一楼主台上的戏曲弹唱。
    酒菜很快就抬了上来。
    江止说的那老几样,都是江箐珂平日里爱吃的菜。
    江箐珂动筷开吃,江止却栽歪着身子,倚坐在那里。
    他目光冷然地看着谷丰和谷昭二人,不说也不笑。
    下巴上斜到耳侧的刀疤,外加浸淫沙场多年的戾气,总给人一种凶厉狠辣的压迫感。
    “怎么着,要坐下来跟老子喝几杯?”
    见状,江箐珂立马同谷丰、谷昭二人吩咐道:“都晌午了,你二人和喜晴另坐一桌,也点些酒菜吃吧。”
    谷丰和谷昭显然是受李玄尧之命要时刻盯着她,站在那里面面相觑,谁都没敢动半步。
    赶在江止恼火前,江箐珂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。
    “我的话都不听,找抽是不是?”
    喜晴边劝边拉着谷丰、谷昭二人去了旁桌。
    “我们大公子吃饭不喜外人瞧着,再说,太子妃还能跑了不成,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守着,也是一样的。”
    杵在桌旁的两个碍眼之人没了,江止终于拿起碗筷吃起来。
    跟李玄尧的细嚼慢咽,斯文吃相不同,江止总是大口吃菜,大口扒饭,看起来吃什么都很香。
    江箐珂瞧着也胃口大增。
    她突然想到夜颜。
    也不知他是什么吃相。
    整日戴着个狐狸面具见她,两人从未在亮堂堂的地方一起吃过一顿饭。
    饭吃到一半,江止开口问她:“这些日子,我听到一个传闻。”
    江箐珂茫然抬眸,“什么传闻?”
    幽深漆黑的眸子煞有深意地看着她,江止沉声道:“听说前两年李玄尧外出狩猎坠马,被马蹄子踩爆了。”
    江箐珂眸眼低垂,借着睫羽遮掩说谎时的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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