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- 第2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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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叔伯,为何翊安觉得你好眼熟?”
    忧伤从眼底浮出,白隐一时无言以对。
    明明是亲生父子,眼下却不能相认,只能听他一声一声“叔伯”地叫着。
    如刀刃划过心头肉,疼得无声无息,却又鲜血淋漓。
    白隐轻抚江翊安的头:“因为,我们上辈子见过啊,上辈子,你是我极其疼爱的孩子。”
    江翊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。
    “那叔伯这辈子可不可以也当我父亲啊,承玦和小谷子都有父亲,就我和翊苒没有。”
    奶声奶气的一句话,却像是一把狼牙棒,狠狠砸在白隐的心头。
    尽管他低下头,竭尽全力想压下上涌的酸涩,可泪水还是灌进了那双桃花眼里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轻轻的一声刚落,江箐瑶拿着药膏赶到了院门前。
    “翊安,你怎么跑出来了?快回去。”
    江箐瑶把江翊安哄进院子里后,将手中的那瓶药膏递给了白隐。
    “这个不用还了,送你了。”
    连瞧都没瞧一眼,就转身跨回了门内。
    白隐还想蹬鼻子爬脸,想忽悠江箐瑶亲自给他涂药,结果江箐瑶连忽悠的机会都不给,“嘭”地一下,便关上了院门,险些又撞到他的鼻子。
    看着手中的那瓶药膏,白隐挑眉叹气。
    谁需要药膏?
    他需要的根本不是药膏,而是江箐瑶的那双可治百病的手。
    紧握着那瓶药,白隐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家院子。
    缓缓关上院门时,他欣慰浅笑。
    好歹,他的家就在对门。
    好在,他的妻儿与他仅两门之隔。
    不急,慢慢来。
    这边院门吱呀紧闭,对面那个藏在门缝后的眼睛才收回。
    江箐瑶转把江翊安抱起,声色温婉地问他。
    “对面那个老爱借东西的叔伯,同翊安聊什么了?”
    江翊安甚是欢喜道:“我觉得那位叔伯很眼熟,便想让他当翊安的父亲,叔伯答应了。”
    江箐瑶梗了下脖子,都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    “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在外面认爹?”
    江翊安嘟嘴道:“可是别人都有父亲,只有翊安和翊苒没有父亲。”
    叹了口气,江箐瑶在江翊安的小脸蛋上重重亲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有的阿爹爱赌博,爱打人,有了也不一定幸福,还不如翊安和阿娘,还有翊苒一起幸幸福福地过日子呢,你说对不对?”
    江翊安懂事地点了下头:“阿娘说得对。”
    江箐瑶安抚他道:“再说,翊安有皇后姨母和皇上姨夫呢,比有一百个阿爹都强。”
    “等以后,阿娘若是能遇到个好人,再给翊安和翊苒娶个好爹爹回来。”
    江翊安用力点头,随后又补充道:“但翊安觉得对面的叔伯就很好。”
    江箐瑶摇头否决。
    “那个叔伯怪怪的。”
    “翊安千万不能被漂亮的外表迷惑了。”
    “他搞不好是贪图阿娘的家产,这家产以后可都是你和翊苒的,可不能被外人骗了去。”
    ......
    夜里怪梦频生。
    江箐瑶又梦到了那个逼她念诗的男子。
    比起以前,梦里,男子的轮廓似乎比以前清晰一些,可还看不清容貌。
    秀眉紧拧,江箐瑶微微晃着头,却怎么都甩不掉梦里的那道声音。
    “瑶瑶,下一句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瑶瑶,你继续念给我听啊,金针刺破什么?”
    那男子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变了调。
    他开始不停地在她耳边低泣,还极其热烈地亲她。
    “干脆杀了我吧,求你。”
    “瑶瑶,别丢下我。”
    梦境瞬间跳转,江箐瑶梦到自己被好多人男人围着,他们对着她露出狰狞的笑,还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。
    可不知何时起,有个人紧紧地抱着她,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下辈子再还。
    江箐瑶从梦中惊醒。
    她坐起身来,捂着那砰砰直跳的心脏,大口大口地喘息。
    擦去额头、脖颈上渗出的冷汗,她双手撑着头,等着梦中恐惧和悲伤的情绪慢慢散尽。
    翌日,江箐瑶又急匆匆地入了宫。
    见到江箐珂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阿姐,完了,我怕是想男人想疯了。”
    昨晚差点被男人搞疯的江箐珂茫然眨了眨眼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    江箐瑶双手无措地比划着。
    “我昨晚竟然梦到自己被好多男人扒衣服。”
    “阿姐,你说,我是不是素出癔症来了,才会梦到好多男人扒我衣服,正常人谁会做这种恐怖的梦?”
    她双手捧着面颊,哭丧着脸道:“天啊,我是不是太饥渴了,竟然在梦里作践自己。”
    第310章 添火
    上次江箐瑶想男人,江箐珂可怜她,结果把自己都给搭了进去。
    起初的几日,她腿都软了,后来又腰酸背痛。
    李玄尧紧张地把太医叫来,太医把过脉后,说江箐珂是阴亏肾虚,建议她少看些引发淫念的东西,夜里侍寝时也尽量节制点。
    那是她想看的吗?
    那是李玄尧惩罚她看的。
    夜里她不想节制早睡吗?
    问题是她哪拗得过李玄尧那股牛劲儿。
    自从在床上相识起,江箐珂就没在床上打赢过李玄尧。
    这都两个月了,书卷上的那些姿势都来了几轮,李玄尧的惩罚还在继续。
    用李玄尧的话便是“温故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”。
    江箐珂窝在藤椅里摇摇晃晃,跟江箐瑶表示这次真帮不了。
    想起罪魁祸首白隐,她给江箐瑶出主意。
    “你家对门那位公子不是常来借东西,也不能光让他借不是?”
    “礼尚往来,你也跟那公子借借,就借只有男子才有的东西用一晚。”
    江箐瑶用力摇头。
    “那我不就成了自己主动咬钩的鱼了?”
    “而且就在对门,若是沾惹上了,想甩都不好甩。”
    “到时再闹得邻里皆知,我又不是什么公主、县主,到时可是要坏我名声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的名声坏了倒无妨,可翊安和翊苒以后是要娶妻嫁人的。”
    “别人知道他们有个水性杨花的阿娘,顶顶好的亲事定是轮不到他们。”
    ......
    身旁的人絮絮叨叨,没完没了,就跟蚊子在耳边嗡嗡飞似的,听得江箐珂抠了抠耳朵,心绪略有些烦躁。
    想起李玄尧昨夜说白隐对赐婚一事不急,江箐珂更是恼火。
    他是不急了,可她快要被江箐瑶给烦死了。
    自从他去西燕当细作后,她替他承受了多少?
    耳朵都要被江箐瑶给磨叽出茧子了。
    不是不急吗?
    往干柴里扔几把火,看他白隐急不急。
    那邪恶的心思一旦活泛起来,江箐珂想压都压不住,就跟她扬起的唇角一样。
    好久没作妖了,心里怪痒的。
    谁还没点小聪明,谁还不会演戏呢。
    哼哼哈哈把江箐瑶哄出皇宫后,江箐珂便命喜晴去南风馆选了两个最好看的头牌小倌儿。
    南风馆的小倌儿各个才艺傍身,平日里习惯了逢场作戏,可谓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演起戏来不比那戏楼的伶人差。
    江箐珂给足了银子,让他们配合演场戏。
    事情办妥后,喜晴回宫后不免担忧道:“若二小姐对那两个小倌儿里的一个动了情,皇后娘娘到时该如何收场?”
    双腿一蹬,江箐珂抱着怀里的珣若,窝在摇椅里悠哉悠哉地晃悠着。
    “咳,你瞎操什么心。”
    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,她说起话来胸有成竹。
    “这种担心,白隐那千年老狐狸,根本就不会让咱们有。”
    “再说,有皇上安排的暗卫跟着江箐瑶,有什么风吹草动的,如今,最先知晓的便是他白隐。”
    江箐珂也是在南风馆的事情后,才知晓南星受李玄尧之命,安排了几名暗卫一直轮番于暗中保护江箐瑶。
    毕竟李玄尧与白隐做过承诺,定要护他妻儿一生安好。
    如今白隐回来了,那几名暗卫便也赏给了白隐,日后当做侍卫为他所用。
    间接的这几名暗卫也是李玄尧安插在白隐身边的耳目。
    虽说作法显得心机了些,可身为一国之君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    更何况白隐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惯犯,纵使他在西燕的三年做得再好,可李玄尧也不得不防。
    而白隐那么聪明,自是知晓那两名暗卫的用意,算是李玄尧未摆在明面上的警告。
    两人心知肚明,看破不说破。
    只要白隐忠心于大周和李玄尧,那暗卫便是保命符,他们便是最好的君与臣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满腹心思随着马车轻晃,江箐瑶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家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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