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- 第2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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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隐提着吊灯,疾步来到厨房,目光依次扫过每个角落,最后落在那个大米缸上。
    “把这个移走。”
    他立即同金吾卫们下令。
    而就在这时,两个夫妇似是见情况不对,立马冲上前来阻拦。
    可两个人又如何与金吾卫对抗,几下子就纷纷被扣在一旁,眼睁睁地看着白隐下了地窖。
    阴冷漆黑的地窖里,江翊安就被丢弃在角落。
    他身上被绑了绳子,嘴里被塞了布团。
    当光亮落在那张小脸上,可见泪水流过的痕迹。
    含糊不清的哭声隔着布团传出,浓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颗小泪珠。
    白隐心如刀绞,扔下提灯,立即摘下江翊安口中的布团,解下他身上的绳子,将其紧紧抱起。
    冰冷的小手搂着白隐的脖子,小小的身体就像贴在了他身上一样,死死抱着他不放。
    江翊安窝在白隐的肩头小声抽噎着:“叔伯,翊安好害怕。”
    “别怕。”
    大手一次次轻抚孩子的头,双唇亲吻着那冰凉又咸湿的小脸蛋。
    白隐贴在江翊安耳边小声道:“我们回家见你阿娘。”
    抱着江翊安爬出地窖,白隐冷冷地抛下一句话。
    “把他二人押回去问罪。”
    ......
    暗夜渐褪,正是黎明破晓之时。
    院子里的那些蔷薇花静静开得正盛,屋内的烛火静静地燃了一夜。
    一听到院门外的声响,江箐瑶便飞也似的冲出了屋子。
    看到白隐怀中的江翊安,她捂着嘴,哭得不能自已。
    他真的说到做到,把她的翊安带回来了。
    “翊安。”
    “是阿娘不好。”
    江箐瑶走过去,从白隐怀里接过江翊安。
    “阿娘该领着你的。”
    经历了惊险又恐怖的一夜,小家伙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,只能在江箐瑶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喊了声“阿娘”。
    “多谢公子。”
    江箐瑶顶着哭得又红又肿的双眼,哽声同白隐道了谢。
    “改日定好好答谢公子。”
    白隐温润一笑,“江娘子一夜未眠,先带翊安回房休息吧。”
    江箐瑶的心思都在江翊安身上,自是无心寒暄什么,点了点头,转身就抱着孩子进了屋子。
    孩子找到了,两个院子和凤鸾轩里的人都松了口气。
    偷走江翊安的夫妇依照大周律法受了惩治。
    谢太医也因自己没能看好孩子,内心自责,亲自上门赔了不是,还给江翊安开了些压惊的方子。
    江箐珂无法随便出宫,便派喜晴带着补品和赏赐,好好安抚了江箐瑶母子一番。
    就这么忙忙乎乎又恍恍惚惚的,两日过去了。
    江箐瑶今日看着静悄悄的院门,同王嬷嬷问:“对门的沈公子这两日没来借东西?”
    王嬷嬷也纳闷道:“老奴也寻思着呢,以前天天都来借点什么,自从大前日帮忙把小少爷找回来后,那沈公子就没露过面儿。”
    “答谢沈公子的礼物可都准备好了?”江箐瑶问。
    王嬷嬷笑道:“按照娘子吩咐,都备好了。”
    空气湿濡濡的,轻轻一嗅,泥草的清香充斥着整个鼻腔。
    江箐瑶仰头望了望乌沉沉的天,看样子是要下雨了。
    得赶在下雨前把答谢礼送过去才是。
    江翊安回来后,因为受到惊吓,高烧了一日,现在还躺在床上睡着呢。
    谢人之事不能迟,江箐瑶便想着这次先自己去,待翊安好了后,再带他亲自去谢谢对门的沈公子。
    把翊安和翊苒交给王嬷嬷和两位婢女看管照顾后,江箐瑶叩响了对面的大门。
    第317章 想借什么
    江箐瑶捧着礼盒,同赶来开门的小厮微微颔首。
    “我今日是专门来道谢的,不知你家公子可在?”
    小厮紧忙做着手势,把江箐瑶往院内请。
    “我家公子病了,正在屋子里歇着呢。”
    “病了,怎么病的?”
    江箐瑶心中隐隐有了答案,关切道:“可严重?”
    那小厮边在前面带路,边慢条斯理地回着江箐瑶的话。
    “前日早晨,公子回来后便躺下睡了,这一觉醒来便开始发烧。”
    “请了大夫来看过,说主要是急火攻心,加上一宿未眠,又在外面吹了冷风,身心没抗住,这才病下了。”
    “不过,江娘子请放心,大夫说我家公子并无大碍,休息几日便可。”
    跟着小厮穿过前院的游廊,江箐瑶第一次踏足这宅院的主院。
    院中有锦鲤池、假山和小亭子,而墙角那侧则种着竹兰、蔷薇和月季,人坐在书房的窗前,便可将满院的景色收入眼底。
    步子放缓,江箐瑶跟着小厮在寝房的门前停下。
    小厮先入门招呼了一声,很快就把江箐瑶请了进去。
    礼盒还没等放下呢,那小厮就厚着脸皮端了碗汤药过来。
    “正好江娘子来了,恕小的失礼,劳烦江娘子给我家公子喂喂药,府上下人少,小的得赶紧去给公子熬些米粥来。”
    怎么说也是江翊安的恩人,江箐瑶不好意思推脱,紧忙把礼盒放到桌上,接过了那碗药。
    房门吱呀关上,江箐瑶捧着药碗转身,便见白隐已撑身坐起,顶着那张略有些憔悴、病弱的脸,正眸眼带笑地瞧着她。
    “万万没想到,江娘子会来看在下。”
    江箐瑶端着已晾温的药,走到床边的圆凳坐下。
    “公子是翊安的恩人,自是该郑重感谢公子一番的。”
    想到对方在偌大的京城里,于一夜间就帮她找到了孩子,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能耐在身上,而且人品好似也不错。
    现在再瞧对方,江箐瑶也不嫌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了。
    看着手中的药碗,她递给白隐。
    “公子有手有脚的,看起来也不像是弱到端不起碗的样子,要不这药你自己喝?”
    白隐嗔笑。
    “这就是江娘子报恩的诚意?”
    他活动了下手腕,又捏弄着手臂,故意蹙眉扮起可怜来。
    “今早烧刚退,现在骨头缝儿都还在疼,只能劳烦江娘子喂在下了。”
    喂个药其实没什么的,江箐瑶主要是有些不好意思,想尽快道谢离开。
    因为白隐的衣带未系,大半个胸膛都露着。
    偶尔与她言语间,他身子微动,某物若隐若现,便会让她想起那首关于红豆的诗来。
    不敢直视,江箐瑶只能低下头舀了勺汤药送到白隐的嘴边,眼神不敢随处乱飘。
    白隐则一瞬不瞬地瞧着她,眸眼含笑地喝着她喂到嘴边的药。
    喂了几勺后,江箐瑶发现他唇角蹭了汤药,无意识地伸了一只手过去。
    拇指指腹在他唇角轻蹭的瞬间,江箐瑶被湿湿软软的触感所惊到。
    指尖酥酥麻麻的,麻得血液凝滞,麻得心跳一顿。
    江箐瑶感到不可思议。
    这死手怎么就摸了上去了?
    上手得还那么的自然。
    四目缓缓对上,江箐瑶瞬间面红过耳,紧忙收手。
    可手收到途中却又被白隐一把抓回,强按到他的唇边。
    “药不能浪费。”
    话落,白隐一边直勾勾地瞧着江箐瑶,一边微微启唇含住她的拇指。
    湿滑的舌尖一卷,上面蹭走的药汤又悉数吮了回来。
    十指连心,江箐瑶感觉刚刚那舌尖扫过的不是指腹,而是她的心头。
    突然想起两日前的那个晚上,他抱着自己和翊苒的情形,江箐瑶的心便开始发烫。
    再看那张病弱却好看的脸,她心头跟揣了头兔子似的,后背开始发热,连带着气息都重了几分。
    没出息地咽了下喉咙,江箐瑶看着那明晃晃的胸膛,还有那风流又饱含情欲的桃花眼,感觉自己的道德、节操统统在给美色下跪。
    偏偏白隐还对着她温浅一笑。
    疯了,疯了。
    江箐瑶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。
    她竟然想扑上去,做春梦里的那些事。
    真是要乱了套了。
    忽然,屋外一声惊雷乍响。
    雨珠一滴接一滴地砸在屋檐、石阶上,渐渐地雨滴分不清个数,声音变得急切而紧密,这雨说下就下了起来。
    江箐瑶被雷打得回了神。
    无措之际,她立马抽回手,顺便微微用力打了白隐一巴掌。
    “下,下,下流!”
    缩手茫然看了眼白隐,她放下药碗,起身便走。
    再不走,江箐瑶怕下流的会是她自己。
    白隐紧忙掀被下床。
    他赤着双脚,紧跟在江箐瑶的身后,任由垂散的衣角鼓风而动。
    “在下沈淮年,心悦江娘子,会将翊安和翊苒视为己出,不知江娘子可愿嫁于我为妻?”
    江箐瑶脑子有点乱,只知闷头往前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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